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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后记这可能是我离南极最近的一次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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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这可能是我离南极最近的一次下午3点05分,我写完了这篇《世界的尽头,听南极探险队员讲述他与南极的故事》,心情几乎仍然是激动的。去过许多国家,见过冰川火山沙漠,写过的地方更是跨越赤道。然而,南极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一个不可能的存在,它是如此得偏远,网络上对于南极旅游的宣传是如此之少,跟别提能接触到在南极工作的人。然而,因为工作的机缘巧合,我渐渐进入了这片不可能的世界,于是也便才有了这次机会采访南极中文探险队员。从策划,到采访到最后的撰写,都让我不住一次又一次回味和崔午权的对话——这可能是我28年以来,离南极大陆最近的一次了吧。

《南极月色》

Photocreditto崔午权

为了更好得达到采访效果,在采访这位南极中文探险队员之前,对南极探险已经有了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podcast听了很多集其他探险队员的采访,知道在采访的过程中,问到什么南极旅游体验上会有“爆点”。讲真,如果没有这个采访,或许我也能写出一篇关于南极探险队员的文章来。但是,足足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采访,挂完电话的那一瞬间,心情激动得就像是小朋友得到了迪士尼的入园门票,一切都太值了。02/每一次都会热泪盈眶简单介绍一下,南极探险队员,他们都做什么。其实对于南极探险队员,他们的工作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jobdescription,他们是升级版的船员、导游、户外教练和知识专家——他们会和你风趣幽默得分享专业知识,在IAATO(国际南极旅游组织协会)的规定下,又极大保证你安全带你领略极地的不同风貌与野生动物。

《南极露营搭帐篷》

Photocreditto崔午权

“之前有一个晚上,我和一位独自来南极的70多岁的女士一起在甲板上喝酒聊天,突然间,我们的周围出现了二三十头鲸鱼,大鲸鱼带领着小鲸鱼……鲸鱼宝宝就像小孩子一样,很兴奋地展示着它刚学会的新技能,它们一起鲸喷,一起下潜,齐头并进……我们当时都看呆了,那位女士突然开始狂流泪,那个时候觉得相机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们就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是我从别人的采访那里听来的故事。

《虎鲸捕食象海豹》

Photocreditto崔午权

照道理说,每个南极探险队员去过那么多次的南极,想象中可能不大会再有何感动。但居然,在每一个我曾聆听的南极探险队员故事里,都有现在讲起仍是那种带有非常强大感染力的热泪盈眶的瞬间。包括这一次,我亲耳听见的午权在电话那头的心潮澎湃。崔午权在南极游轮的休船期,也是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里的讲解员。他平时最喜欢的一件展品是高高悬挂在博物馆大厅的一具蓝鲸骨架标本。近代我们人类曾经有一段非常灰暗的捕鲸史,当时地球上蓝鲸的数量从几十万头减少到只有几百头,后来随着捕鲸业的衰退和很多国家及国际组织的保护,数量现在缓慢恢复到上千头。要是以前,当他讲解这具标本时候,只能透过知识。然而,就在一次南极探险的旅程中,他亲眼见到了这星球上最大的生物“当时真的已经热泪盈眶,我在博物馆为游客讲过无数次的蓝鲸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蓝鲸是地球自然史中存在的最大的动物,它比当年最大的恐龙还要大。蓝鲸长可达三十米,重达两百吨,相当于二十五头非洲象,或者两千到三千人重量的总和。在南极看到这千分之一的存在,看它们在那里游动,喷起十多米高的水柱,心里就想到两个字——希望。”

《座头鲸》

Photocreditto崔午权

这种激动其实真的非常难以言表,尽管午权也没有用话术讲得如此直白,但深切感受到的是,那种热泪盈眶,不是为着自己终于见到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没看到的情景,而是当自己多年的愿望,就活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比自己想象得更真实,但又那么不真实,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回味起仍能像第一次看到的样子,这份热泪盈眶并无掺杂任何虚假和目的,是对自己梦想本身之热爱,爱得如此纯粹,简单。03/简单的平常心的不简单和午权的采访非常乐在其中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讲到的“世界尽头的平常心”,我想这是除了梦想,对生活本身的一种积极态度。在采访过程中,他讲到一个例子,是当时他在南极探险队员的同事给他讲的一个故事:在智利最南端的威廉姆斯港,天气变化刮风下雨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这里的小朋友在上学时接受的教育也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比如某一天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老师就一定会告诉小朋友们,其实刮风下雨不是坏天气,是好天气。刮风下雨时,大风会把岸边的海草吹到森林里来做肥料,森林会生长的更加茂盛。小朋友们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后到别的城市读书或生活,听到老师说今天刮风下雨天气糟的时候,就一定会举起手来,告诉老师这其实是好天气,因为在他们的家乡,大风会把海草吹到森林里滋养万物。崔午权说,这个故事一直留在他的心里,后来他也不断和我的客人朋友讲起。他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每个人都生活在不同的角落,有着不同的生活,面对不同的环境,但是每个人对于生存的环境和自然都有那份最基本的热爱,能够保存这份热爱,就不会丢掉那颗平常心。”

《威廉姆斯港的阴天》

Photocreditto崔午权

10米巨浪的德雷克海峡,世界尽头的南极冰川,没错,这的确都是南极探险队员的高光时刻,任何一个经历拿出来都值得成为和朋友聊天时候的谈资,但是,当我在采访稿里用上多个夸张的“最”时,他在旁边小小的批注“哈哈,把‘最’去了吧,平常心平常心”看到这批注时,我会心一笑。其实是非常理解的,当我曾经每一天都在坎贝尔港国家公园里担任Ranger,守护着那十二块“破石头”(十二门徒岩)和公园里的草木花树的时候,游客们抵达这里都是拍照打卡,而我每天最享受的就是游客散去,一个人坐在正对着那十二块石头的座位上,看夕阳西下,享受这片自己守护着的大自然给我的馈赠,一切的疲累都烟消云散。

《十二门徒眼的夕阳》

PhotocredittoEugena

说是“平常心”吧,其实更深一层次的理解就是,为大自然的付出,与之产生的连结,从而作用到平时的生活之中。即使生活再狗血,仍有自己热爱的这片大自然呀。04/南极,不再是南极林林总总,夯不啷当,那篇采访稿花了一天策划,一个半小时采访,一小时整理再加一天时间写成文,洋洋洒洒多字,说快不快,说多不多。对于读者来说,可能这只是一篇稀松平常的饭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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